LOT 0117 胡适(1891~1962) 1922年作 跋《红楼梦考证》之二手稿十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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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×26cm×10
著录:1.《努力周报》第2期,1922年5月14日。2.《红楼梦》上册,八五页至九二页,上海亚东图书馆,1922年。3.《胡适文存》二集卷四,一七六页至一八三页,上海亚东图书馆,1925年。4.《胡适文存》二集卷四,一七六页至一八三,上海亚东图书馆,1927年。5.《胡适文存》二集卷四,一四八页至一五四,上海亚东图书馆,1930年。6.《中国章回小说考证》,P293-315,实业印书馆,1934年1月。7.《胡适文选》,四二一页至四二八页,上海亚东图书馆,1935年。8.《红楼梦研究参考资料选辑第一辑》,P40-49,人民出版社编辑部,1973年10月。9.《胡适论中国古典小说》,P77-81,长江文艺出版社,1987年2月。10.《红楼梦研究文选》,P235-239,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,1988年4月。11.《本事之争》,P118-122,辽宁古籍出版社,1997年1月。12.《我的歧路》,P314-319,光明日报出版社,1998年。13.《胡适学术文集:中国文学史下》,P825-833,中华书局,1998年2月。14.《红楼梦评论选上》第四编(上),P335-343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1998年5月。15.《胡适书话》,P120-124,浙江人民出版社,1998年7月。16.《反省与尝试胡适集》,P313-322,上海文艺出版社,1998年10月。17.《胡适鲁迅王国维解读》,P42-51,辽海出版社,2001年5月。18.《胡适点评红楼梦》,P124-137,团结出版社,2004年9月。19.《胡适红学研究资料全编》,P200-204,北京图书馆出版社,2005年10月。20.《胡适讲四大名著》,P32-35,新华出版社,2005年12月。21.《胡适论红学》,P46-50,安徽教育出版社,2006年9月。22.《胡适学术代表作上》,P170-174,安徽教育出版社,2007年1月。23.《沉酣一梦终须醒:大师眼中的石头记》,P30-36,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,2007年8月。24.《胡适文存》二集卷四,P439-442,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,2013年。25.《胡适自选集》,P307-317,安徽人民出版社,2013年1月。26.《胡适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》,P119-127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13年1月。27.《浮生若梦红楼梦的前世今生》P62-77,新世界出版社,2013年1月。28.《红楼四大家》,P188-197,东方出版社,2014年1月。29.《中国旧小说考证》,P308-317,商务印书馆,2014年6月。30.《红楼梦考证》,P53-57,北京出版社,2015年。31.《胡适古典小说考证》,P76-82,云南人民出版社,2015年5月。镜片十开 水墨纸本《文艺》跋“红楼梦考证”(二)(答蔡孑民先生的商榷)—适蔡孑民先生的《石头记索隐第六版自序》是对于我的《红楼梦考证》的一篇“商榷”。他说:知其(红楼梦)所寄托之人物,可用三法推求:一,品性相类者。二,轶事有征者。三,姓名相关者。于是以湘云之豪放而推为其年,以惜春之冷僻而推为荪友:用第一法也。以宝玉逢魔魇而推为允礽,以凤姐哭向金陵而推为余国柱:用第二法也。以探春之名与探花有关而推为健庵,以宝琴之名与孔子学琴于师襄之故事有关而推为辟疆:用第三法也。然每举一人,率兼用三法或两法,有可推证,始质言之。其他如元春之疑为徐元文,宝蟾之疑为翁宝林,则以近于孤证,始不列入。自以为审慎之至,与随意附会者不同。近读胡适之先生《红楼梦考证》,列拙著于“附会的红学”之中,谓之“走错了道路”,谓之“大笨伯”,“笨谜”;谓之“很牵强的附会”;我实不敢承认。关于这一段“方法论”,我只希望指出蔡先生的方法是不适用于《红楼梦》的。有几种小说是可以采用蔡先生的方法的。最明显的是《孽海花》。这本是写时事的书,故书中的人物都可用蔡先生的方法去推求:陈千秋即是田千秋,孙汶即是孙文,庄寿香即是张香涛,祝宝廷即是宝竹坡,潘八瀛即是潘伯寅,姜表字剑云即是江标字剑霞,成煜字伯怡即是盛昱字伯熙。其次,如《儒林外史》,也有可以用蔡先生的方法去推求的。如马纯上之为冯粹中,庄绍光之为程绵庄,大概已无可疑。但这部书里的人物,很有不容易猜的;如向鼎,我曾猜是商盘,但我读完《质园诗集》三十二卷,不曾寻着一毫证据,只好把这个好谜牺牲了。又如杜少卿之为吴敬梓,姓名上全无关系;直到我寻着了《文木山房集》,我才敢相信。此外,金和跋中举出的人,至多不过可供参考,不可过于信任。(如金和说吴敬梓诗集未刻,而我竟寻着乾隆初年的刻本。)《儒林外史》本是写实在人物的书,我们尚且不容易考定书中人物,这就可见蔡先生的方法的适用是很有限的了。大多数的小说是决不可适用这个方法的。历史的小说如《三国志》,传奇的小说如《水浒传》,游戏的小说如《西游记》,都是不能用蔡先生的方法来推求书中人物的。《红楼梦》所以不能适用蔡先生的方法,顾颉刚先生曾举出两个重要理由:(1)别种小说的影射人物,只是换了他姓名,男还是男,女还是女,所做的职业还是本人的职业。何以一到《红楼梦》就会男变为女,官僚和文人都会变成宅眷?(2)别种小说的影射事情,总是保存他们原来的关系。何以一到《红楼梦》,无关系的就会发生关系了?例如蔡先生考定宝玉为允礽,黛玉为朱竹垞,薛宝钗为高士奇,试问允礽和朱竹垞有何恋爱的关系?朱竹垞与高士奇有何吃醋的关系?顾先生这话说的最明白,不用我来引申了。蔡先生曾说,“然而安徽第一大文豪(指吴敬梓)且用之,安见汉军第一大文豪必不出此乎?”这个比例(类推)也不适用,正因为《红楼梦》与《儒林外史》不是同一类的书。用“品性,轶事,姓名”三项来推求《红楼梦》的人物,就像用这个方法来推求《金瓶梅》里西门庆的一妻五妾影射何人:结果必是一种很牵强的附会。我对于蔡先生这篇文章,最不敢赞同的是他的第二节。这一节的大旨是:惟吾人与文学书,最密切之接触,本不在作者之生平,而在其著作。著作之内容,即胡先生所谓“情节”者,决非无考证之价值。蔡先生的意思好像颇轻视那关于“作者之生平”的考证。无论如何,他的意思好像是说,我们可以不管“作者之生平”,而考证“著作之内容”。这是大错的。蔡先生引《托尔斯泰传》中说的“凡其著作无不含自传之性质;各书之主人翁……皆其一己之化身;各书中所叙他人之事,莫不与其己身有直接之关系。”试问作此传的人若不知“作者之生平”,如何能这样考证各书的“情节”呢?蔡先生又引各家关于Faust的猜想,试问他们若不知道Goethe的“生平”,如何能猜想第一部之Gretchen为谁呢?我以为作者的生平与时代是考证“著作之内容”的第一步下手工夫。即如《儿女英雄传》一书,用年羹尧的事做背景,又假造了一篇雍正年间的序,一篇乾隆年间的序,我们幸亏知道著者文康是咸丰同治年间人,不然,书中提及《红楼梦》的故事,又提及《品花宝鉴》(道光中作的)里的徐度香与袁宝珠,岂不都成了灵异的预言了吗?即如旧说《儒林外史》里的匡超人即是汪中,现在我们知道吴敬梓死于乾隆十九年,而汪中生于乾隆九年,我们便可以断定匡超人决不是汪中了。又旧说《儒林外史》里的牛布衣即是朱草衣,现在我们知道朱草衣死在乾隆二十一二年,那时吴敬梓已死了二三年了,而《儒林外史》第二十回已叙述牛布衣之死,可见牛布衣大概另是一人了。因此,我说,要推倒“附会的红学”,我们必须搜求那些可以考定《红楼梦》的著者、时代、版本等等的材料。向来《红楼梦》一书所以容易被人穿凿附会,正因为向来的人都忽略了“作者之生平”一个大问题。因为不知道曹家有那样富贵繁华的环境,故人都疑心贾家是指帝室的家庭,至少也是指明珠一类的宰相之家。因为不深信曹家是八旗的世家,故有人疑心此书是指斥满洲人的。因为不知道曹家盛衰的历史,故人都不信此书为曹雪芹把真事隐去的自叙传。现在曹雪芹的历史和曹家的历史既然有点明白了,我很盼望读《红楼梦》的人都能平心静气的把向来的成见暂时丢开,大家揩揩眼镜来评判我们的证据是否可靠,我们对于证据的解释是否不错,这样的批评,是我所极欢迎的。我曾说过:我在这篇文章里,处处想撇开一切先人的成见;处处存一个搜求证据的目的;处处尊重证据,让证据做向导,引我到相当的结论上去。此间所谓”证据”,单指那些可以考定作者、时代、版本等等的证据;并不是那些“红学家”随便引来穿凿附会的证据。若离开了作者、时代、版本等项,那么,引《东华录》与引《红礁画桨录》是同样的“不相干”;引许三礼、郭琇与引冒辟疆、王渔洋是同样的“不相干”。若离开了“作者之生平”而别求“性情相近,轶事有征,姓名相关”的证据,那么,古往今来无数万有名的人,那一个不可以化男成女搬进大观园里去?又何止朱竹垞、徐健庵、高士奇、汤斌等几个人呢?况且板儿既可以说是廿四史,青儿既可以说是吃的韭菜,那么,我们又何妨索性说《红楼梦》是一部《草木春秋》或《群芳谱》呢?亚里士多德在他的《尼可马铿伦理学》里(部甲,四,一零九九a)曾说:讨论这个学说(指柏拉图的“名象论”)使我们感觉一种不愉快,因为主张这个学说的人是我们的朋友。但我们既是爱智慧的人,为维持真理起见,就是不得已把我们自己的主张推翻了,也是应该的。朋友和真理既然都是我们心爱的东西,我们就不得不爱真理过于爱朋友了。我把这个态度期望一切人,尤其期望我所最敬爱的蔡先生。十一、五、十开启20世纪新旧红学之争自《红楼梦》问世以来,关于它的研究众说纷纭,成百家争鸣之势。其中尤以胡适与蔡元培这两位世纪思想巨子之争最为著名。《跋(二)》一文,便是针对蔡元培的红楼索隐派研究提出质疑,辩驳蔡氏将红楼人物附会到知名宗室、学者等相互毫无关系的人上去,引起学界重大的反响。“蔡胡之争”,并无定论,两人各执己见。但这场论战正式开启了“20世纪新旧红学之争”,使得《红楼梦》这部文学经典在特定时代语境下不断获得全新的阅读视角,在众多研究者的参与和推动下,红学与甲骨文、敦煌学等一起成为二十世纪中国的显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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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0月13日-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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